深夜惊觉

没想到的是，写这篇文章的时候，竟然是在自己浅睡之后，突然惊觉之时。万万没料到，自己居然困到那般程度，斜靠在沙发上，便是一顿乱睡。

看来最近的自己，是真的累着了，先给自己的一个大的拥抱吧。

今天，终于在路上读完了久负盛名的《第一性原理》。我在朋友圈写了很长的一大段话，分享了自己在读这本书期间的冲击与感受。

这本书缘起于去年各路朋友的推荐，当大家张口闭口就是“根据马库斯的‘第一性原理’……”的描述时，让我对这个跟马斯克名字高度重合的人，既产生了好奇心，又萌生了奇怪的“厌恶感”。这就好像与曾经网络上铺天盖地的“鲁迅曾经说过”，以及小时候写文章的时候必须引用一些名言警句才有说服力一样，又装、又显得高大上、又招人烦。

但好奇心是我的本性，书还是下单买了回来。这个过程当中，有一个小插曲。如果你去网上搜“第一性原理”，会很容易搜到另一本书。印象中另一本书，是国内某个作者写的，大抵算是对“第一性原理”的解读和应用。我一不小心差点入手了那一本，因为我是实在没想到的是，我以为大家给我推荐的是本哲学或方法论或成功学的书，但实际上却是一本科普读物。好在我还是稍稍求证了一番，避免了在读之后出现大骂四方的情形。

坦率讲，读完这本书，我很怀疑自己还记得多少，当再一次看见“中微子”“暗物质”这些物理词汇的时候，是否还能知道，它们各自代表什么样的含义。但我不得不提的是，即便是一个文科生，读这本书或理解这本书，都不算多难的事情，这是马库斯的文笔能力。科普作家相较于其他类型的作家，有着天然的表达屏障，就是内容本身很可能是晦涩难懂的，但他们写作使命的前提是，把它们清晰、准确并通俗易懂地表达给公众。这一点，跟我年中时候读“植物先生”系列丛书时的感受颇为一致。

当然，尽管讲得是 21 个最本源的科学问题，但其实可以升华的是，对待问题的极致的底层逻辑的思考方式。万事万物最复杂的表象的背后，往往是简单到极致的二元或三元的答案。但更妙的是，这种极简的答案背后，却又透露着最难解的谜。就像从物质的构成这个维度来看，构成一切有形实体的最小单元，却是无形的。很久以前，我曾经无知到以为“量子力学”只是一种科学骗局，现在却只觉汗颜。

人们常说，科学的尽头是哲学，我总以为这是思想层面的定义，但我确实没想到，它竟然可能也是物质研究的基石。因为太多的研究对象，研究到头所看到的是“无”，而“无”在更大维度的宏观层面上，构建起来了整个宇宙和整个世界。

我想，这才是那么多朋友推崇这本书的核心原因。因为，我相信，他们跟我一样，早就不记得宇宙大爆炸的起源和广义相对论的核心了。但我们都记住了那种极致的世界观，无论是从最小的维度去看世界，还是从最大的维度去看世界，都是极简至“无”的一个新的领域，而在这个新的领域里，一切我们习以为常的物理定律，都很可能失效。

固有观念往往会被极致思维所打破，因为它们始终不是一个维度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