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六的日子里,没能闲下来。我一个 i 到不能 i 的人,为了继续拿今年校友跑的奖牌,还是深入到那个我其实并不太能够融入的阵营里,强制 social 了一把。待我的伴手礼、奖牌、早餐一一到手之后,片刻没留,立即走开。
一个人在那里站着很无趣,但主动跟一群人搭讪,又略显尴尬。每一年的校友会活动里,除了校友会的工作人员以外,新面孔总是更多的,且一年比一年年轻。面对着群体级别的陌生人,我需要时间,也需要契机才能真正融入。
离开的路上,我其实在思考这其中的自我感知的原委。我觉得很核心之处是,我对于墨大的集体归属感并不那么强,我想这跟留学期间碰上疫情有很大的关联。还有一点,也许是我的错觉,就是那些留学归来的年轻人身上,好像有一种说不上来的优越感,它来自哪里,我也不是特别清楚,或许是来自于学校本身,或许是家世背景。毕竟,像我这样工作许多年才又去上学的中国学生,是另类的存在。
毫无疑问,这种「优越感」我是羡慕的,人对于自己本没有的东西,自然会有想要的冲动。只不过我知道,至少我的家世背景而言,已经不具备重塑的可能性,也就没有了纠结的必要性。
我只能说,这些孩子们还是太年轻了,因为人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越发谦虚。不过,在什么样的年龄,就应该是什么样的状态。他们正是在需要张扬的正好青春里,为何不可呢?
我有时候对于自己的性格的把握,也很游离。虽然我是一个 i 到不能 i 的人,但在工作的层面之上,很多人都很怀疑我是一个假 i 人。这一点我无法否认,因为在工作的场景下,我的确算是一个在社交上游刃有余的人,哪怕今天我见的是一个纯粹意义上的陌生人,我既不惧怕,也能表现得很得体。但这仅限于工作,因为我对于工作与生活的边界还是有明确的判断。社交是我的工作组成部分,所以我可以心无旁骛地去执行;但它不是我生活的全部,尤其是类似于拿着一只高脚杯,游走在众人之间的群体社交,既非我擅长,也是我所抵触的东西,我不想也觉得没必要。
这个周六,简直是社交组成的令人应接不暇的一天。如果以真实交际或交流过的人头来算今天的社交量的话,简直是破了我有生以来的纪录,一茬接着一茬,忙不迭,喋不休。
我发现,所有的社交一定会有一个主题,也会有一个目的。但我的世界里,最近很少有纯粹意义上的娱乐的社交。我既觉得庆幸,因为带着目的找我,意味着我对他们的工作或生活有所价值;但我也觉得奇怪,甚至有些无奈,因为他们能想到的跟玩儿相关的事情,居然第一个想到的不是我。很多年以前,我有个朋友曾经跟我说,可能是我在朋友们的面前,是一个太过于正经的形象了,娱乐这个事儿跟我的标签不相符。
罢了,你们说的都对。确实有的时候,不恰当的娱乐对我来说,也是一种甜蜜的负担。
只是,今天的几轮社交场,让我颇为感慨。因为今日的客体是我,也就意味着,每个人都是带着自己的问题与我相见的。人类是很矛盾的主体,就像我发现,他们找我的最初目的都是为了期望我能帮助他们一起解决一个确定性的难题,但最后都演变成了我只是一个陪伴和劝诫的作用。
他们的难题,说实话,在我的眼里,算不得是多大的事情,我也认为它们都有可行的解法。但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感同身受,同样一件事,在不同人的身上的分量是不同的。我不认为这些事情有多大的难处,是因为我的敏感性与他们不同,或者我已经在我有限的人生经历里遇到过类似的事情。所有的难题,当你真的走过之后,才会知道它不是什么事儿;但当下,你大概率不能。
所以,问题的最后,还是需要回归个体的意愿和行动,才能找到解法,但在此之前,作为客体的我,陪伴、分享可能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当然,还有一些可能难听却有效的戳心的话。这也许也是我自己之于我朋友们的价值。
只是今天的我有很大的感触,或许一个人来到这个世上,就是为了体验苦难本身的,区别只在于各自的苦难内容并不显相同而已。旁人都只能启发、影响、拉一拉你,而能够助你战胜或者顺利度过苦难的,只有自己。
想分享我今天的另一句话给所有的你,用玩儿游戏的心态来面对生活,事情可能会变得有趣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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