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空回忆录

原创

随机性是个好东西。当昨夜的难眠,遇上今日繁忙的日常,又在低能的底色上,泼上欢乐的色彩,这一日的我,活脱像坐过山车一样,任能量在身体里随机跳跃。

临近 21 点的时刻,刚从繁忙得到处都是游客的王府井大街,下到几近满员的一号线里。晚饭的食物还未消化,大脑的糖原一下子又没供应上来。此时此刻,在地铁上,我看到了一个困倦的小孩,躺在了奶奶的怀里,我紧绷的神经,突然间,懈了下来。

刚刚还在想,今天要写的选题是什么来着?

算了,不打紧,此时此刻,我只想脑袋空空,啥事儿都不去想。关键是,想也想不出来,想也想不起来。

所以,管它什么选题,干脆今天想到哪就写到哪。


昨天刷到了一条短视频,一个中学老师,在镜头前讲史铁生,讲到了我们中学课本里学过的《我与地坛》的选段,把他最精彩和最精华的结尾部分略去了。

这个老师讲得太好了,好到了我都忘了,我读过的《我与地坛》是什么样子,好到了我特别想拿过来全文版的《我与地坛》再读一读。

我打开了微信阅读,搜索到了这本散文集。很好,免费可读,随手加入书架,便赶紧读了起来。

但你一定想象不到,只是个「序」,我读到了第三节,便已经读不下去了。史铁生的文字,真是太好了,它像是从史铁生的笔下生了花一样,自由绽放。但他的文字,天然带着生命的厚重感,一字一句,你并不是在读文字,而是在阅读生命。曾经听到的那句话果然没错,别人是用笔在书写,而史铁生用的是生命。

我有些承受不了,这是实话。这么看,我可真的是脆弱如鸡,简称「弱鸡」。

或许,反倒是更年轻的时候,我的「阈值」能更高一些,但现在、当下的我,大抵因为已经开始经历了生活的诸般“折磨”,面对如此鲜活的文字中的生命,总多胆怯。

我知道,那一字一句,诉说着的,是生命本来就有的顽强,但现在读它的时机总不适合,不然你以为,为啥我最近的读物,都总是在 Non-fiction 的类别下盘桓?

且放一放,且放一放。


地铁里,总是发生着奇奇怪怪的故事。

早晨,在早高峰的地铁上,车门一个大爷敞着洪亮的嗓门,接一通不知何处打来的电话,激动地喊讲出来:

“……地铁上有一亿人!”

正在看书的我,听到了「一亿人」的时候,不由得瞥向了车门处,一不小心噗嗤一下,笑出声来。转过头来一看,面前站着的几个乘客,不论男女,都露出了笑容。

前一秒还在晨起的混沌中与「灰天鹅」的晦涩相撞,后一秒感觉世界亮出来了一道光。

而夜晚的地铁,是宿醉者的天堂。

两个面相上有不小年龄差的男人,上了车,在我正对面的座椅上坐下。酒气从空气中弥漫开来。以我曾经丰富的酒局应酬经验,他俩单喝的可能性要小于公司聚餐应酬的可能。无论哪种,一定喝得不算少。

瘦的那个看面相年纪更大一些,短头发、戴眼镜、左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亮闪闪的金戒指。为啥说年纪更大?因为黑发稀疏,白发旺盛。他的右胳膊,搭拉在了坐在他右边的另一个哥们的肩上,耳中塞着一副黑色的入耳式降噪耳机,双目紧闭。

旁边的这个哥们,面相上明显年轻许多,留着稍长的头发,体格也健壮。他的左手不停地轻拍着戴着金戒指的老哥的大腿,嘴里还不停地在嘟囔着、絮叨着什么事儿。但我在想着,那老哥一副神游天际的表情,他真的听见你在唠叨啥了么?

我希望他俩只是哥俩许久未见把酒言欢后的场景,而不是常在北京看到的「社畜」们的模样。虽然,后者的可能性更大。毕竟,九点钟就酒散回家的哥们,得几点钟就开始喝?能那么早就允许开始喝酒的工作,在北京怕不是那么多吧?


焦姐说的对,我应该去写一本小说。就这么一面之缘,我竟然能联想到这么些有的没的事情。

但无论如何,放空总是一件难得的机遇。能完完全全允许自己短暂丢掉一些记忆,搁置一些正在进行时的烦恼,甚至逃避开一些终归避之不及的事情,给自己留有一丝喘息的空间,这件事儿,总想要,却难常有。

要珍惜,要珍惜。

一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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