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总有诱惑

原创

周五晚上,老友来京,出演山西话剧院新排的话剧《右玉》。山西话剧团,这两年总有王牌剧目巡演各地,这是她继《于成龙》之后,第二次予我赠票。

《右玉》是一部正剧,可能没有在北方生活过的人,尤其是在黄土高原上有生活体验的人,大概不那么容易想象故事的那个特定的背景——黄沙漫天的那个时代。「沙尘暴」在现在来说,已经算是一个罕见词了,但即便在 90 年代末、20 世纪初的我的小时候,沙尘暴在我们眼里仍然还是见怪不怪的一种相对极端的天气。

山西省朔州市右玉县,位于山西的最北部,也是那些年位于沙尘暴最「风口浪尖」的地方之一。植树造林、防风固沙、绿化荒山,这些个词在我们小时候还是经常出现在课本当中的内容。而「右玉精神」讲的其实就是一代代右玉人几十年如一日植树造林、防风固沙的故事。

虽然舞台的艺术我并不懂,但我理解宏大叙事,要搬到话剧的舞台上,太考验创作团队的能力了。听说《右玉》这部剧,排了有两年之久,可见其难度。在我看来,即便长达 130 分钟的叙事,也很难把这个故事讲到深处。看完之后,我跟老友发信息说,这个题材太适合拍成电视剧了。那种人的韧劲儿的力量感,2 个小时的时间不足以完全地表现出来。即便是在当下,乡土的那些个最为淳朴的故事,血肉丰满的文艺作品,也完全能够打动人心。想想《山海情》啊。

我发现,任何一部文艺作品,都离不开「爱情」的元素。即便是艰苦如《右玉》,编剧和导演还是在里面增加了四重爱情的戏剧冲突。而其中有两对最让我印象深刻,一对是春花与柱子分离多年、刚刚重逢却又因为“沙灾”而永世分离,二人遥相告别的那个“人鬼”相离的场景,眼泪竟也在我的眼中打转。而另一个,其实谈不上是一对,是每每话剧推进到一个情绪点时,唱着“道情”出场的“疯女”秀芹。因为黄沙洼的艰苦,秀芹的相好离开了这个地方。秀芹总以为,她只要一直唱一直唱,她的爱人总会听见、总会回来。

话剧结束的时候,我跟饰演秀芹的我的老友说,秀芹堪称是这部剧的「点睛」,可能观众不一定还能记得这部剧里其他的角色、其他的剧情,但大家只要谈论起《右玉》,就一定能记起那个不断推进剧情情绪的秀芹唱出来的“道情”。

爱情这件事儿,总是与“痴”相伴。不光是在文艺作品里,生活当中更是如此。

闲鱼上有个陌生小朋友直接拍了我一样东西,我便跟他问了两句,然后跟他说,这个不合适他,他用不了,便给他退掉了。“小孩”便问了我其他几个问题,于是跟我攀谈了起来。很巧的是,他也是山西人,在太原上大学,即将面临考研,学的竟然是跟我同源的生物学科。他问了我很多问题,正好无事,我也就带着像长辈一样的心境跟他闲扯了两句。最后,竟然也聊到了爱情。

在一个理工科院校,想要找一个女朋友,不是一件特别容易的事儿。不难看出,他的言语里,也有痴念。那一刻,我才感慨,20 多岁的正青春的年纪,不谈个恋爱,多可惜!尽管只是陌生之人,我却来了劲儿,像一个“过来人”似的,又是建议、又是鼓励。估计,对面这个小我十几岁的孩子,得烦死这个“叔叔”了吧。

有痴念的,或许不只是网络世界里的某个陌生人,还有身旁“无助”的数个他和她。J 姐最近苦于追求某优质男而不得,每隔几日便与我复盘,寻求帮助。J 妹前段时间也因为某个男人而身陷恋爱的困局当中。J 哥出乎意料地推翻了他曾经信誓旦旦不找对象的诺言,奇迹般地竟然身入爱河里。(没想到他们仨的名字代称,居然都是 J 开头)

爱情这个事儿,我感觉,也是有「节律」一说的。不然,为什么大家都在这样的酷暑难耐的季节里,遭遇同样的恋爱难题呢?曾经的我是,现在的朋友之中的他或她也是。难道,正是因为酷暑难消,所以大家都想经历经历爱情的苦,给自己浇浇冷水,凉快一下?

当然,这是玩笑话。我以为,爱情当然是人一生最终极的命题,它永远没有一个成型的标准答案。可它依然值得我们所有的人去追寻,不管我们是十几二十的青年光景,三十四十的中年模样,还是五十六十的半生阅历,它是唯一一个可以持续一生去追逐的事情。私以为,人生最重大的一重意义,也在于此。

我们还因此攒了一个「单身交友俱乐部」,想要为单身的彼此,创造一个交友的环境和了解彼此的契机。虽然我们是以一种利他的角度,开启的这样一个在我们看来好玩儿的事儿,但筹划这件事情的过程当中,却又不得不感慨,「爱情」可是太好的一门儿生意了。即便是当下竞争如此激烈婚恋市场,却依然难以有成型的定制化的服务产品,能够真的满足大家对于「爱情」的底层需求。

归根到底,「爱情」虽然是普世的命题,但却是一个极度个性化和定制化的领域,每个人的交友观、爱情观都截然不同。虽然结婚是大概率事件,但相爱却是小概率的事情。只不过,「爱情」的需求样本量太大了,当随机性作用于几十亿的人口当中的时候,一股股爱情的火苗,聚在了一起,就能散发出绚烂的烟花,照亮天际。

一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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