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西兰的第一日,开启了特种兵的第一天。早上六点钟,天还未亮,司导大哥便已经开着mini小巴到达了酒店的大门口。我们一行拼车团五人,在困顿迷离之际,一同踏上了霍比特小镇和萤火虫洞的一日游之旅。
晨起延续了昨夜的雨,司导大哥把车里的空调调得足够热,车厢内外颇有种冰火两重天之感。一路向前,一路迎着天光。厚厚的云层遮盖住了这本美好的天地,让人不免多了更多的昏睡的欲望。
本想着,陪大哥说上一路的话,但没过几句,便再也接不上茬。回头一看,轿厢里的各位团友已然在闭目养神,我也毫不显尴尬地往后靠了靠身体,就算是脖子找不到合适的着力点,也影响不了我与大家一同与新西兰的周公相会。

再一睁眼的时候,一个小时已经过去。天色明亮了起来,云朵在不远处的山间聚集,在天光的照耀下,甚是好看。我们的车也开始开进丘陵一般的山间公路,雾气袭来,能见度不足十米。我想,这是不是就是刚才看到的不远处的云雾缭绕的山?那会儿我还诧异,怎么云层能矮到那个地步,原来是浓雾使然。
车子在雾中穿梭,越往霍比特走,雾气越发开散。慢慢地,阳光出来了。不远处的路面上,蹦跶着一小群小鸟,车子临近便四散飞去。我看不清它们的长相,但它们让我印象深刻,因为它们大概只有杏子那般的大小。它们让我想到了蜂鸟,但我记得蜂鸟要比它们更小。
那一刻,我们像是进入了一个鸟类的王国,总有各种各样的鸟,趴在路面上,或从眼前飞过。司导大哥说,新西兰的双岛市由火山喷发而成的,所以最初的时候,只有鸟儿能跨越海洋飞到岛上来。所以,在英国人来殖民之前,这个岛上只有各种各样的鸟儿,而没有其他动物。
我猛然想起来,临行之前兑换的新西兰元,无论什么面值,纸币上都有一只鸟儿。大哥还说,其实岛上的原生态里,有一种巨大无比、比鸵鸟还高大的鸟儿,也因为体型大、没有天敌而退化到不能飞翔。但由于毛利人迁徙到岛上——据说毛利人的祖先是台湾原住民——由于没有其他动物可食,在四百多年以前,生生把这种大鸟吃灭绝了。所以我们现在能看到的,便只有路边那1:1复刻的雕塑了。

霍比特村儿,坐落于山间,据称,当年指环王选取拍摄地的时候,竟然也参考了”风水“之说,才选取了这块宝地。这两千多英亩的农场,属于亚历山大家族,当然,霍比特小镇的旅游收入,已经成为了他们家族最主要的收入来源,其次是数百头的安格斯牛和数千头的绵羊了。
而下午参观的萤火虫洞,开发已逾一百三十多年,养活了另一个家族超过六代人。那一刻,我不禁感叹,这才是绵绵不断的”资产“啊,其他什么房子、股票,都弱爆了。这些故事听起来,就莫名让人歆羨不已。不得不说,资本主义大法,也有它好的一面啊。
我们一行人,终归是无比幸运的。当进入霍比特景区的那一刻,天光乍亮,云层次第散去,碧草和蓝天,以及五颜六色的村落图景,共同构成了一幅无比美妙的画面。你很难说,只是单纯的景色便已经能够征服我们,还是说因为嵌入了魔戒的另一重世界观使然。但我明白,一切最怕有故事可讲,故事的天然魅力融合进天地之间,就会成为最具有叙事魔力的图景。

新西兰的第一站,不免让人眼前一亮。但也因此,它让人一下子拔高了旅行的预期。而萤火虫洞,尽管也有让人震撼之处,那也是几千万年大自然积累沉淀之下的产物,但在旅行体验上,不免有太多意犹未尽之处。司导大哥说,最好玩的,不是我们去的这家最出名的,而是“黑水河”(Blackriver)漂流,游客将穿着潜水服,随着地下河一路漂流三或五个小时,跟萤火虫们来一次陪伴式的沉浸体验。
没能体验那番景色,但我亦觉得,三五个小时的漂流,似乎更像是一种沉浸在大自然当中的修行。因为,当我坐在船上,从溶洞穹顶上尽是萤火虫的地下河缓缓漂流的时候,你就像是在静谧的夜空之下,看着满天的星河,尽管体验只有二十分钟,但那也是一种自我的救赎。
所以,尽管路途遥远,但一切体验都不亏。
幸得行程顺畅,我们得以提早在日落前回到奥克兰的市区,我也终于赶在日落之时,沿着码头的海岸线,悠悠闲闲地逛了一大圈。

奥克兰的码头风格,跟墨尔本的Docklands有很相似的感受。可能英伦风格都是类似的样子。而我也第一次,正经地在城市的道路之间徘徊和游荡,来体验一番独属于这座城的感受。
不得不说,奥克兰的中国商店是真的多,不像澳洲的城市里,中国元素主要聚集于Chinatown,奥克兰满大街小巷,随处可见中国字的招牌。在车上的时候,大哥说起来,奥克兰的华人占据奥克兰人口的10%还要多,那这可能是奥克兰最大的少数族裔了。

只不过,我最终还是没问出来那个好奇许久的问题,他们当初为何会来到这座九千公里以外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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